同樣是無名氏寫的唐詩,留存至今至多有幾十首,《全唐詩》的七言絕句就還有十九首,都是不錯的詩做,好比以下這首《雜詩》!
一二句無定河濱等等,姓名不成考幸虧詩有人懂並不爲奇,羅東民宿唐人經常入詩,但最初一句“一夕秋風鶴發生”卻很有味道,李白“鶴發三千丈”用長度來對比憂慮之長,此詩卻別出機杼,唐詩雜詩題玉泉溪等做者用可見的鶴發發展速度來表達本人的無法,這種無法近乎憂慮,卻又不盡是愁,很有一些自嘲的味道。
這首詩聽說番禺鄭仆射(鄭笨)記實下來的,其時他正逛湘中,夜宿驿樓,碰見一位女子朗誦此詩,但過了一會,就不見人影,所以《全唐詩》收錄此詩時,將做者標注爲“湘驿女子”。這首詩先是寫秋色染紅葉,醉字似有忘我之意,接著又到了夜晚,月下溪水碧,撫琴卻誰聽?佳期如夢,風雨如晦,過活如年。白日似有所待,夜晚唯有失望,不履曆人事,生怕無解其中味道。
這些唐代詩人的名字也不知是幾時湮沒的,或是詩歌降生之日,或是詩歌之時,所幸這些隽永的韻文終是了下來,今人讀時,如若能體味詩人其時,無名的他們大概也會欣慰吧。
以上兩首詩的做者“無名氏”雖不知姓名身份,但從文字之間尚可揣度是須眉,題玉泉溪而以下這首《題玉泉溪》則較著是女子身份,並且是有苦衷的女子?
這首詩也不曉得是誰寫的,所以只能注爲“無名氏”,單就詩境而言,卻可稱別成一家。“舊山雖正在不關身”,令人想起“秦時明月漢時關,萬裏長征人未還”,但用詞卻平平,一樣的時空切換,卻不似王昌齡詩那般廣寬蒼涼,接著是隨遇而安的“且向長安過暮春”,第三句是呼應第一句,舊山的溪月取梨花,現在只留正在我的心中,卻不知屬于誰的今晚?
夜深人靜,最是適合讀詩,更兼此時台風夜,聽著窗外風雨聲,讀著千余年前的那些詩,竟有了些許明悟,好比這首唐代的《雜詩》的空靈,怕是日常普通體味不到的?